虽然(rán )景(jǐng )彦(yàn )庭(tíng )为(wéi )了(le )迎(yíng )接(jiē )孙(sūn )女(nǚ )的(de )到(dào )来,主动剃干净了脸上的胡子,可是露出来的那张脸实在是太黑了,黑得有些吓人。 景厘也不强求,又道:你指甲也有点长了,我这里有指甲刀,把指甲剪一剪吧? 景彦庭安静地看着她,许久之后,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分明是(shì )黝(yǒu )黑(hēi )的(de )一(yī )张(zhāng )脸(liǎn ),竟(jìng )莫(mò )名(míng )透(tòu )出(chū )无尽的苍白来。 来,他这个其他方面,或许是因为刚才看到了她手机上的内容。 这是父女二人重逢以来,他主动对景厘做出的第一个亲昵动作。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zài )见(jiàn )到(dào )小(xiǎo )厘(lí ),还(hái )能(néng )再(zài )听(tīng )到(dào )她(tā )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她一声声地喊他,景彦庭控制不住地缓缓闭上了眼睛,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不用了,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就像现在这样,你能喊我爸爸,能在爸爸面前笑,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对爸爸而言,就已经足够了,真的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