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然听了,轻轻抚了抚她(tā )的后脑(nǎo ),同样低声道:或许从前,他是真(zhēn )的看不到希望,可是从今天起,你(nǐ )就是他的希望。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jiào )得累,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yǐ )经开始(shǐ )泛红,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zǎi )细。 景(jǐng )厘轻轻吸了吸鼻子,转头跟(gēn )霍祁然(rán )对视了一眼。 霍祁然缓缓摇(yáo )了摇头(tóu ),说:坦白说,这件事不在我考虑(lǜ )范围之内。 不是。霍祁然说,想着(zhe )这里离你那边近,万一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过来找你。我一个人在,没有其他事。 景彦庭抬手摸了摸自(zì )己的胡(hú )子,下一刻,却摇了摇头,拒绝了(le )刮胡子这个提议。 情!你养(yǎng )了她十(shí )七年,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shì )什么样(yàng )的秉性,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zhè )种决定,会让她痛苦一生!你看起(qǐ )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bú )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她,可事实(shí )上呢?事实上,你才是那个让她痛(tòng )苦一生(shēng )的根源,她往后的不幸福,都只会(huì )是因为你—— 景厘几乎忍不(bú )住就要(yào )再度落下泪来的时候,那扇(shàn )门,忽(hū )然颤巍巍地从里面打开了。 从最后(hòu )一家医院走出来时,景厘的肩膀明(míng )显都微微垮了下去,可是当霍祁然(rán )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时,她却瞬(shùn )间就抬(tái )起头来,又一次看向了霍祁(qí )然。 景(jǐng )彦庭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shǒu )指甲发(fā )了会儿呆,才终于缓缓点了(le )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