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zài )回(huí )桐城的路上。陆沅坐(zuò )在殡仪馆的车子里,看(kàn )着天边的最后一丝光亮,道,连夜赶路的话,明天早上就能回到桐城了。 容恒顿了顿,才又拿出自(zì )己的手机,翻到一张照(zhào )片,递给了霍靳西。 妈(mā )妈!那头的霍祁然瞬间(jiān )就(jiù )慌了神,你怎么哭啦(lā )? 听到这句话,陆沅瞬(shùn )间(jiān )就又红了眼眶,几乎(hū )控(kòng )制不住地就哭出了声(shēng )。 你忙去吧。陆沅打断(duàn )他,我随时给你发位置,行了吧? 妈妈是懒虫,每天都只知道睡觉。霍祁然不满地嘟囔,沅沅姨妈(mā ),我们去把妈妈喊起来(lái )—— 容恒当然知道她要(yào )问什么,纵使心里满是(shì )担(dān )忧,他还是不得不开(kāi )口(kǒu )道:我让他们安排了(le )认(rèn )尸程序,如果你想去(qù ),可以去看看 陆沅静静(jìng )靠着容恒,任由自己眼中的湿意悄无声息地融入他胸前的衬衣。 还差一点。容恒说,你吃东西了没有?没有的话,我叫酒(jiǔ )店给你送餐。 容恒一早(zǎo )就猜到这个答案,闻言(yán ),也只是微微叹息了一(yī )声(shēng ),随后便握住她的手(shǒu ),转头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