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悠咬着吸管,打量对面坐着的迟砚,他现在和平时似乎换了一个人,像是回到(dào )刚开学在办公室见到他的时候一样,又冷又酷,看不透摸不着,很难接近,距离感触(chù )手可及。 偷拍男还不太想说,迟砚懒得废话,把手机扔在地上,抬脚要去踩,这才让他开了口(kǒu ):123456,手机(jī )里没东西,别踩,刚买的! 因为景宝。迟砚顿了顿,两句话带过,那男的父母一直不(bú )知道我们(men )家有个唇腭裂孩子,婚礼前夜一起吃饭,看见景宝觉得接受不了,说这是遗传病,要(yào )连累下一(yī )代。 裴暖对感情一向拿得起放得下,孟行悠看她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样子,竟然有点(diǎn )佩服:你(nǐ )想过没有,要是拿不下怎么办? 我到最后还是没能成为陪你熬过生活苦难走到最后的(de )人,希望(wàng )未来生活对你温柔,不管身边是谁都能幸福。 孟行悠说着说着,发现跑了题:不对,怎么聊起(qǐ )我了,你还没说完呢,那个渣男怎么跟你干上的? 一站起来,碰见迟砚过来拿饮料,他可能只(zhī )是随口一问:怎么样,好听吗? 随便聊,都生活化一点儿,别跟演戏似的,重来。 孟(mèng )行悠想到(dào )高速那一出,那天是报道日,但迟砚的报道手续是开学才补的:不会是报道那天,你(nǐ )姐突然决(jué )定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