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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是(shì )。傅城予说，三更半夜不行，得睡觉。 可是今天(tiān )，顾(gù )倾尔说的话却让他思索了许久。 见她这样的反应，傅(fù )城予(yǔ )不由得叹息了一声，道：我有这么可怕吗？刚才就是(shì )逗逗(dòu )你，你怎么还这么紧张？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老(lǎo )师，向我(wǒ )提问既不会被反问，也不会被骂，更不会被挂科(kē )。 顾(gù )倾尔(ěr )闻言，再度微微红了脸，随后道：那如果你是不(bú )打算(suàn )回家的，那我就下次再问你好了。 永远？她看着他，极其(qí )缓慢地开口道，什么是永远？一个月，两个月？还是(shì )一年(nián )，两年？ 傅城予，你不要忘了，从前的一切，我(wǒ )都是(shì )在骗(piàn )你。顾倾尔缓缓道，我说的那些话，几句真，几(jǐ )句假(jiǎ )，你(nǐ )到现在还分不清吗？ 因为从来就没有人知道永远(yuǎn )有多(duō )远，每一个永远，都是基于现在，对未来的展望与指(zhǐ )引。茫茫未知路，不亲自走一遭，怎么知道前路如何(hé )？傅(fù )城予(yǔ )说，至少我敢走上去，我希望能朝着自己心头所(suǒ )念的(de )方向(xiàng )一直走下去。这不是什么可笑的事。 在她面前，他从(cóng )来都(dōu )是温润平和，彬彬有礼的；可是原来他也可以巧(qiǎo )舌如(rú )簧，可以幽默风趣，可以在某个时刻光芒万丈。 傍晚(wǎn )时分(fèn )，顾倾尔再回到老宅的时候，院子里不见傅城予(yǔ )的身(shēn )影，而前院一个原本空置着的房间，此刻却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