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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行悠注(zhù )意到他的动作，扯了扯书包的背带，迟(chí )疑片刻，委婉地说：你刚开学的时候，脸上(shàng )的伤是不是那个人打的(de )？ 他拨弦的速度(dù )太快，手指在琴弦上翻(fān )飞，从上到下从(cóng )左到右，几乎能看见指节的重影，音符(fú )一个接一个跳出来，连成一(yī )段流畅的节(jiē )奏。 迟砚输入地址，见司机(jī )接单后，把手机(jī )收起来，摸到兜里被掰碎的内存卡的录(lù )音笔，顺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孟(mèng )行悠(yōu )啊了一声，回头看他：谁说不好听了？ 孟行悠想到高速那一出(chū )，那天是报道日(rì )，但迟砚的报道手续是开学才补的：不(bú )会是报道那天，你姐突然决(jué )定结婚吧？ 迟砚(yàn )弹琴没有什么浮夸的动(dòng )作，安安静静，孟行悠却看得晃了神。 孟行悠喝了口柠(níng )檬汁，眼神平静道：没想那么多，再说(shuō )我也(yě )是看见那个人太菜鸡才(cái )出手的，要是我(wǒ )发现都是壮汉，我早跑(pǎo )了，肯定不会管(guǎn )你。 孟行悠没耐心跟她在口头上争迟砚(yàn )的归属权问题，出声打断：我记住你了(le )。 孟(mèng )行悠大概能想象那个画(huà )面，笑了笑，没(méi )放在心里：不会就行，他们都进棚了你(nǐ )不去吗？ 迟砚想起上次她取的那个什么(me )一脚上天的外号，轻笑了声(shēng )，问：你那天在(zài )办公室，是不是觉得我(wǒ )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