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tā )希(xī )望(wàng )景(jǐng )厘也不必难过,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 没什么呀。景厘摇(yáo )了(le )摇(yáo )头,你去见过你叔叔啦?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fáng )门(mén ),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lí )这(zhè )么(me )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来这里住(zhù )? 景(jǐng )厘用力地摇着头,从小到大,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我不需要你再(zài )给(gěi )我(wǒ )什么,我只想让你回来,让你留在我身边 景厘!景彦庭一把甩开她(tā )的(de )手(shǒu ),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yě )不(bú )希(xī )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wéi )人(rén )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huái )市(shì )一(yī )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哪(nǎ )怕(pà )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