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没有一直在(zài )歪脖子树下(xià )面(miàn )蹲着,他找了一家咖(kā )啡厅坐着等天(tiān )黑,过了一个小时,他给孟行悠发了一条信息,说自己(jǐ )已经到家。 孟行悠没有避讳,如实(shí )说:恋爱关系,他是(shì )我男朋友。 孟(mèng )母深呼一口气,端着(zhe )切好的果盘,打开门走进女儿的房(fáng )间。 迟砚受宠若惊,想肆意笑又觉(jiào )得不合适,只能忍住(zhù ),低头应下(xià ):我会的,孟行悠她很(hěn )好,她愿意跟(gēn )我在一起,是我的福(fú )气。 可眼下看来,敢情这姑娘是觉(jiào )得她脾气太好,是个软柿子,铁了(le )心要把她给捏得稀巴(bā )烂才罢休啊。 我那不是太生气了嘛(ma ),她一直逼我跟迟砚分手啊。 孟行(háng )悠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按下说话(huà )按钮,把手机放在嘴(zuǐ )边,恹恹地回(huí )复。 迟砚半信半疑,问起她摊牌的(de )事情:你跟你家里说(shuō )了吗?你爸妈什么反应?要不要我(wǒ )去你家一趟,我在场的话,他们有(yǒu )火也不会对着你一个(gè )撒。 孟行舟抽(chōu )了一张纸巾擦手,甩(shuǎi )给她一个白眼:老子没有。 孟行悠(yōu )想起桌肚里还有上周没吃完的果冻(dòng ),弯腰掏出来,仅剩的三个全给了(le )薛步平,真诚道:步(bù )平弟,从现在(zài )开始,我们就是好兄(xiōng )弟了,你悠爷别的不能保证,让你(nǐ )理科成绩提高二三十分还是没问题(tí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