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握着他的那只手控制不住(zhù )地微微收紧,凝眸看着他,心(xīn )脏控制不住地狂跳(tiào )。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哪(nǎ )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kāi )始泛红,她依然剪(jiǎn )得小心又仔细。 她很想开口问(wèn ),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再慢慢问。 又静默许久之后,景彦庭终于(yú )缓缓开了口:那年公司出事之后,我上了一艘游(yóu )轮 爸爸,我去楼下买了些生活(huó )用品,有刮胡刀,你要不要把胡子刮了?景厘一(yī )边整理着手边的东西,一边笑(xiào )着问他,留着这么(me )长的胡子,吃东西方便吗? 一(yī )路上景彦庭都很沉默,景厘也没打算在外人面前(qián )跟他聊些什么,因此没有说什(shí )么也没有问什么。 他去楼上待了大概三十分钟,再下楼时,身后却已经多了一(yī )位鹤发童颜的老人(rén )。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他(tā ),道:他是不是霍家的大少爷(yé ),原本我是不在意(yì )的,可是现在,我无比感激,感激他霍家少爷的这重身份如果不是因为他这重(chóng )身份,我们的关系就不会被媒(méi )体报道,我们不被(bèi )报道,爸爸就不会看到我,不(bú )会知道我回来,也不会给我打(dǎ )电话,是不是? 向(xiàng )医生阐明情况之后,医生很快(kuài )开具了检查单,让他们按着单子一项一项地去做(zuò )。 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néng )给你?景彦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