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依波走到窗边(biān ),在那(nà )张熟悉的椅子上坐下来,转头便能看见不(bú )大不小(xiǎo )的后花园。 申浩轩倒是不怵他,瞥了他一(yī )眼,怎(zěn )么,我说的不对吗? 关于你弟弟庄依波继(jì )续说,其(qí )实很早之前,你明明有一条最轻(qīng )松的路(lù )可以走(zǒu ),一了百了,永远解脱——无论是(shì )你,还(hái )是他。可是你没有。因为从开始到现在,你一直(zhí )在尽你最大的努力你能做的都做了,他固(gù )然是你(nǐ )最重要的亲人,可是你,你首先是你自己(jǐ ),其次(cì )才是他的哥哥。你连你自己都没有治愈,是没办(bàn )法治愈好他的。 期初阿姨们都还有(yǒu )顾忌,见她要上手帮忙都是拦着她的,后面见她(tā )是真的(de )想学,也就大胆跟她分担了不少厨房和打(dǎ )扫的工(gōng )作。 然而她看向旁边许久,申望津都没有(yǒu )任何动(dòng )静,久到庄依波忍不住回转头来,却发现(xiàn )申望津(jīn )正盯着她看,端赏一般,分明已经就这样(yàng )看了好(hǎo )一会儿。 所以在生病的那两年,他(tā )去到了(le )国外,放手了国内所有的事情,连申浩轩(xuān )也不再(zài )顾及,由得他放任自流了两年。 而此时此(cǐ )刻,她(tā )就坐在他旁边,他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的每(měi )一根睫(jié )毛,真实得如同梦境。 听到他再度闷哼了(le )一声,庄依波连忙就要起身,却依旧被他紧紧锁(suǒ )在怀中(zhōng )。 申望津径直走上前,来到她身边(biān ),为她(tā )点亮了背后那盏落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