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老夫人终于忍不下去了,筷子狠敲在桌面上,喝道:你(nǐ )每天不折腾点花(huā )样来,就觉生活(huó )没意思是不是?真吃饱了,就回房歇着去! 沈宴州看着熟睡的女人,又低头看了自己不整的衣衫,无(wú )奈地翻过来,躺(tǎng )在她身边,望着(zhe )天花板发呆。 他(tā )情绪激动,呼吸急促,灼热的气息带着熟悉的清香喷在脸上,一阵姗姗来迟的困意。 姜晚蹙眉,瞥了(le )一眼《晚景》二(èr )字问:怎么了?这名字挺合乎画(huà )中意境的。 他的声音温柔有磁性,像是清朗的风拂过心扉。 刘妈看迷了眼,然后,不(bú )自觉地掏出手机(jī ),拍了照片。她(tā )没叫醒她,轻轻(qīng )关了房门,笑着回了餐厅。她拿照片给老夫人看,语气透着喜悦和激动:老夫人,您看看—— 姜晚又(yòu )惊又怒,气的连(lián )那点伤感情绪都(dōu )不见了,一个没(méi )忍住,就低喝出声了:怎么可以撕了?你知不知道那幅画未来多值钱!你有钱了不起(qǐ )!你有家世了不(bú )起!怎么可以那(nà )么无视别人的劳(láo )动成果? 姜晚看到了,眼眸一转,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许是爬窗的缘故,他的袖子口沾染了灰尘。她伸手去擦,见(jiàn )擦不掉,便低头(tóu )吹了吹,小声打(dǎ )趣:瞧你,跟小孩子似的,还爬窗,衣服都弄脏了。 姜晚觉得肯定是有人故意拿走了(le )她的画,于是,很快锁定了两个(gè )嫌疑人:一是刘(liú )妈,这位是沈家小夫妻感情关系的忠实推动者,对于这种沈景明送来的极有可能动摇两人感情的油画(huà )犹如眼中钉、肉(ròu )中刺,绝对是除(chú )之而后快。但是(shì ),她只是一介仆人,也是守本分之人,不太可能擅作主张;二是沈宴州,这位看沈景(jǐng )明就是情敌,而(ér )对待情敌向来是(shì )秋风扫落叶般迅(xùn )疾。据当天,他想直接动手撕画的动作来看,拿走画的可能性比较大。 如果不是他太急,或许,齐霖(lín )也不会慌。一场(chǎng )意外罢了。他扶(fú )着额头,鼻间血腥味熏得有点想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