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jǐng )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竟(jìng )莫名(míng )透出无尽(jìn )的苍白来。 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hòu )才抬(tái )起头来,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hòu )再说(shuō )好了,现(xiàn )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对我而言(yán ),就(jiù )已经足够了。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yī )直都(dōu )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de )讯息(xī )。 景厘蓦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 情!你养(yǎng )了她十七(qī )年,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你(nǐ )也不(bú )可能不知(zhī )道做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痛苦一生!你看起(qǐ )来好(hǎo )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yuǎn )她,可事实上呢?事实上,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shēng )的根(gēn )源,她往后的不幸福,都只会是因为你—— 他希望景(jǐng )厘也(yě )不必难过(guò ),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 那你今天不(bú )去实(shí )验室了?景厘忙又问,你又请假啦?导师真的要不给(gěi )你好(hǎo )脸色了! 景彦庭安静地坐着,一垂眸,视线就落在她(tā )的头(tóu )顶。 而当霍祁然说完那番话之后,门后始终一片(piàn )沉寂(jì )。